她用裹着纱布的右手背拂着被陶赫瑄柔乱的额发,目光躲闪不肯看他,声音飘忽:“不用了,赫瑄哥今晚会留下来,你去忙吧。”
回手关门的陶赫瑄听到这话,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噙着笑走开了。
但沈夜的表情变得有点怪,直到再也听不到陶赫瑄的脚步声才开口:“刚才你说过,已经长大了,不想让别人跟着操心。”
陶夭有点懵:“啊?”
沈夜难得好态度的跟她解释:“接连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还不让人家歇歇?”
陶夭不假思索:“留下来一样有床给他歇歇。”
沈夜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瞿让去饭店定的阿胶鸡汤,还是双人份,那个叫人无语的家伙。
盛出一碗要递给陶夭,眼角余光瞥见她手上的纱布,到底没递出去,端在手里,不咸不淡的堵回她的话:“都要结婚了,怎么能跟别的男人睡在同一间房里?”
陶夭苍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才不是什么别的男人,他是我哥,我小时候常常跟着他睡。”
听到这话,沈夜想起瞿让说初见陶夭,像个中国风的瓷娃娃,被陶赫瑄小心翼翼牵在手里,站在最受人瞩目的位置,大声宣布:“诸位、跟你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