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强求留下来的第一个夜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拥着回忆孤枕成眠。
第二天醒来,仍睡在沙发上,不过身上盖了条绒毯,她抱住绒毯,将脸埋在里面,柔软而温暖的感觉,令她心悸不已,嘴角一点点翘起。
她一直相信,沈夜对她也有温柔细致的时候,瞧瞧,这条毯子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起身,里里外外都找遍,沈夜不在,看看时间,懊恼自己怎么那么贪睡,这个点,沈夜早到检察院了。
没关系,她可以等他下班回来,今天晚上,她一定好好跟他说。
耗在镜子前酝酿了一天的情绪,练习端庄的姿态,典雅的笑容。
心扑通扑通跳得山响,指着镜子里的娇俏可人儿发誓:不是天生丽质,那么就努力气质动人;不够精明睿智,那么就学会温柔婉约,能嫁给如此出色的沈夜,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陶夭啊陶夭,千万别给他丢了脸。
因为太在乎,所以将自己摆得卑微,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天越来越黑,心越来越沉——她等他回家吃饭,可别说吃饭,连觉他都没回来睡。
因为将自己摆得卑微,所以,畏畏缩缩。
一天,两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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