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半件东西也不曾瞒下过,可在伯母跟堂妹眼里,他倒似还瞒下了一多半。
赵大便是想着同楚家做长久生意,哪里还会瞒下嫁妆,赵氏嫁后两家也一向同气连枝,只这些年越来越淡,除开还说一句是姻亲,他也怕赵氏的事传了回来,自家的女儿不好嫁出去,连着伯娘都去寺里长住念佛,为着女儿祈福。
沣青事发,他不是不知,却实不想管,可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却是不能不管了,他先是作个揖,扯了脸皮道:“此中事先生既先知悉,还请先生写一份状词。”
这回却是堂堂正正的赵家当家人作了首告,吕先儿三两笔写就,交给赵大,虚点一点河道方向笑一声:“赵先生若是寻我,我便在那河道上说书,一日一场,多谢捧场。”
赵家人一来,楚大立时慌了心神,赵家才到落脚地,便使人抬了轿子去请,一请不来,又亲去相见,赵大爷哪里还敢见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生意了,冷哼一声:“若是真作下那欺天的恶事,县里不判,我还要告到州府里去。”
楚大原想反口说不知赵氏疯病已好,可赵大爷往衙门一去,见着堂妹神色清明,便知她绝计不疯,几个丫头灌下药来,便能把赵家瞒得风雨不透,他浑家陪着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