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撒气,先把话全说了,一屋子丫头赶紧往外头退,蓉姐儿屏了息,怒目瞪住徐礼,徐礼叫她看的心里没个着落,又是搓又是揉,堵咒发誓再没有。
蓉姐儿先是生气,听他这样说,再看看他连鞋子都不及穿,光了脚从西边屋子里跑出来,半跪在床榻前跟她说话,肚里的火气叫消掉一半儿,斜眼儿睨了他,一巴掌轻轻招呼在脸上:“臭!”
又提了声音叫甘露进来打水给徐礼洗漱,徐礼不意他说了半日,听得这一句,看看她脸色又不似作伪,还挨过去问一声:“真个不气了。”
蓉姐儿嗔他一眼:“我同你再犯不着。”说着自家下得床来开柜给他寻干净衣裳,觇笔在外头捧了鞋子不敢进来,甘露接过来送进去,等徐礼洗漱好了,蓉姐儿伸伸手:“那两个如今在哪儿呆着?”
徐礼一刻也不停,眼见着那柳条还摆在罗汉床案上,一径儿往前头去,昨夜是喝多了不错,可他打小再不假过人手,那两个丫头实是楚家有意安排了的。
那两个丫头等了一夜,天光一亮便起来,衣裳还收到包袱里,没水洗漱,只把头发略略梳一回,出去讨要热水也无人给,等那头有人来叫,这才急着讨水:“总不好这样子见奶奶。”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