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代王一看皇帝分明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止什么都不想说了,还是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这人一变,你若想起他的过往,除了心寒,便唯觉恐怖了。
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眼前的这副模样,说他是酒囊饭袋都算是好听的了,说他是畜生不如一点儿都不为过哩。
代王心想如今重活的是他,如果重活的是他祖父,会不会后悔一辈子执着于整个家族的永世繁华?
这和人执着于永生没两样,到头来都不过是笑话一场。
代王已经在乾元殿外等候多时,里头的诵经声始终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他前一世到了最后的时候,也对神佛痴迷,却也没有痴迷到林峻游这样。哪有一下了早朝,连奏折都不看的,直接将批阅奏折的地方改成了禅房。
幸好,他也是有些功底的,有容以前就说过“皇上要是不做皇上,一定是个比佛祖还会有名望的和尚”。
无他,他不过是能够沉下心、坐的住,就是一坐三天也无妨。
想他上一世成事也是因此,他不过是比常人能够沉得住气,稳得住心,蛰伏得更小心。
代王索性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