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半个父亲,谁打不是打哩。况且裴天舒那手穿糖葫芦的箭法还没传给他呢。总之,师父万万不能得罪。
所幸楚氏不是个太笨的,虽没有她爹楚祭酒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可还记着她爹临走时说过的代王甚喜金玉,这没头没脑的话。
她端了一盘新蒸的芡实米糕,到了代王身边,温声道:“王爷,这是妾的女儿平素最爱吃的米糕,要不你尝尝?”
代王的哭声被一股子清新的香气打断了,他抽了抽鼻子,仿佛还闻到了奶味,遂伸出小手捻起一块儿糕,吭哧咬了一半,小嘴吧唧吧唧快速咽了下去,又吭哧咬了另一半,吧唧完了,嘴一咧,接着哭。
这回是肚里有粮,那中气相当的足。
楚氏被他的哭声震得有些头晕,就在这时,裴天舒打帘走了进来,楚氏很无力地叫了一声:“夫君。”
而后她瞧见了裴天舒身后的颜学庆,脸皮一热,福了福身,转身去了右厢房。
裴天舒还在诧异今日楚氏怎么如此不知礼,一瞧身后,颜学庆的阎王脸也很是精彩,红黑红黑的,就像一根点着了的木炭。
他眯了眯眼睛,后知后觉地秒悟,怪不得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