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多少明白圣人的心意,只看他自登基只宿在皇后的宫中,就知道这皇兄是个不忘旧情的人,况皇后素来待她温柔和气,此时就想帮帮忙,胡乱地给圣人的脸上抹了抹帕子,在圣人呼痛中,就伏在太皇太后的怀里笑道,“皇兄好容易求一次人,皇祖母且看在皇兄如今可怜的份儿上,帮他一把,也叫孙女儿得皇兄一个人情呀?”
“你皇兄怎么可怜了?”太皇太后笑问道。
“我都听说了,”阿元幽幽叹气道,“后宫里,许多的美人儿非要个名分,皇兄哪里能脱身往前朝去呢?皇嫂正养身子,我瞧着皇兄那模样也是舍不得叫皇嫂费心的,如今后宫里,除了皇祖母威严,美人儿们还怕谁呢?”
“难道哀家就不招人心疼?”太皇太后假意问道,心里却是愿意的。
孙子做了皇帝,只有捧着她,她才是真正的太皇太后。
“孙儿恳求皇祖母。”圣人弹了阿元一记,这才笑道。
太皇太后顿了顿,做出迟疑的模样,片刻才应了。
圣人的脸上如释重负,见阿元正对着他笑,偷偷刮脸皮,也觉得这妹妹实在是个伶俐的,又命两个熊孩子不许多吃,晚上不许出去见了风,絮絮叨叨了许久,方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