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对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迟疑,她在怕他,怕他将病毒传染给她吧。
所以这个轻柔的拍抚对于魏涟来说有多么珍贵,几乎是他处在水中时候的一块浮板。
虽然楚未知道和艾滋病人一般的接触不会有事,但是他也担心魏涟突然发疯,从床上跳起来咬柳箬一口,所以看到柳箬走到床边去拍抚魏涟身上的被子,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他已经是个镇定到轻易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了,所以他也走了过去,站在柳箬的身边,心里想的是要是魏涟突然发疯跳起来,他还可以把他推开,把柳箬挡开。
楚未说:“魏涟,你这病根本没有确诊,你不要这么颓丧。你也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祸害,哪里那么容易有事,是不是?”
魏涟这才掀开被子,看向楚未和柳箬。
房间里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即使是春阳灿烂的白日,房间里光线依然十分昏暗,钱女士进屋时便开了灯,但灯光也不太明亮,在这昏黄的光线里,楚未看到魏涟的脸,几乎被吓得往后退一步,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用眼睛的余光看了柳箬一眼,柳箬面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她微微蹙着好看的眉头,注视着瘦骨嶙峋的魏涟。
魏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