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会责怪您?一家子这样在一处,真是吃糠咽菜都是甜的。总好过金尊玉贵地,一家子各自怄气呢。再说权势什么的,我们也不用权势压人,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邹蒹葭的话让王氏微微一笑:“那要遇到别人用权势压你呢?”
“娘,过的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再想别的法子。这日子,总是各自出着主意,就过下去了。”邹蒹葭语气平静,胭脂已经从棺材下面钻出来:“蒹葭,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真好。”
“姊姊,我也不是笨人,难道不晓得些事情?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白了。要能保住一家子的荣华富贵,就是跟了吴王走呗,可是娘不想要荣华富贵,我也不能和逼姊姊姊夫的人一起走。那就不要荣华富贵,一家子心在一起,日子就过的下去。”
王氏把邹蒹葭和胭脂的手拉在一起:“真好,一家子能这样,真是好。”
怕的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为了荣华富贵,被人蒙住了眼睛,甘当棋子,换来的,往往不是荣华富贵啊。
胡家这边的丧事办的比较冷清,并没几个人来吊唁,王氏当然不会在意,等着停上七天灵,就把胭脂运出去,到晚间歇息时候,让胭脂从棺材里出来,然后换了衣服,扮成男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