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太君也低头,里面并不是吐的痰,而是半口鲜血。杜老太君看着老媪,突然笑出来:“有什么好惊讶的,我都八十了。论起已十分长寿。只是总有些事,放不下。”
老媪把嗽盂放下,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娘子若知道您这一片用心,就该投桃报李才是,可是她,竟毫无所觉。不知是……”
“怪不得她,我既要用她,就该打动她。打动不了,只能怪我自己无能,怪她做什么呢?”杜老太君淡淡地说着,吩咐老媪:“去把陈国夫人请来,我和她说说话!”
老媪应是,命人出去相请王氏。
王氏在席上正坐的无聊,又不好频频出去,毕竟一个时辰更衣三次,王氏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至于身边的客人,王氏和她们之间只有点头的交情,在那听着曹夫人说话,王氏除了面上露出笑容,表示自己在听之外,早已魂飞天外,不晓得元宵睡了午觉没有,睡醒了不见自己,会不会哭?
“听说夫人今日带来的,竟是您的儿媳,这样的婆婆,还真是少见!”曹夫人寻了几个话题,见王氏都兴致缺缺,毕竟是亲戚,曹夫人也不想太过冷场,于是就寻了这个话题。
总算有自己知道的事了,王氏对曹夫人笑了笑:“都是人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