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瞧来,只能瞧她和镇儿,有没有缘分了。”这是杜老太君最后的法子,可是缘分也好,情分也好,都那样的虚无缥缈,难以抓住。
王氏松了一口气,杜老太君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因此王氏道:“老太君对胭脂的好意,我全明白,只是日子是他们自己去过,要过成怎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做长辈的,就算再操心,也不能帮他们过日子。”
“确实如此!”杜老太君点头赞成王氏的话,王氏又道:“若他们之间,真有情分和缘分,我会很高兴的!”
只能如此了,杜老太君让老媪送走王氏,自己坐在屋里,突地杜老太君笑起来,老媪正好进屋瞧见,忙问道:“老太君,您笑什么?”
“笑我竟然看不穿!”杜老太君说了这么一句才道:“天下既然没有一直延续下来的皇朝,也没有千年不衰的家族,那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我赵家,算来发迹也有百年,可这中间并不是没有过苦日子的。当初相公过世,孩子们还小,又逢兵荒马乱的,我还不是带他们熬过来了。现在又想什么呢?纵然我真算定了,若儿孙不成器,不过也就是几十年。”
老媪看着杜老太君面上那灰白的神色,心里不忍:“老太君,话虽这样说,可是赵家,现在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