睺说不知道,那问题就更大了,毕竟这样太假,而且会让鸿钧忧桑——感情都这么深了,罗睺对他还是满口谎言,即便心硬如道祖,也要碎一碎了。
鸿钧仔细的盯着罗睺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就见罗睺先是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随即直接靠在他胸膛上,漫不经心的道,“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他慢吞吞的,温柔的抚摸过黑桃树那干瘪的枝叶,眼神醉人而妖娆,就好像这不是片干瘪的桃叶,而是最吸引他的精纯魔气。
“天道所定之人,谁都改变不了,天道无视的人,想怎么做都行。”
“芸芸众生,能挣脱所谓天命的人除了我以外,又能有谁?”
嚓——~
罗睺轻轻一抿,整枝树干就化为风沙,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收回手,长长的袖袍掩住纤细削瘦的身形,回眸轻笑,笑容无情且锋利,“还是说……你在害怕?”
鸿钧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差点窒息。
热恋了几年,他竟潜意识的忘记了罗睺的本性。
无情善变,狡诈冷漠。
半响,他低沉的笑起来。
“我的确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