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住了。

    阮襄停住脚步,回头看庄大夫。光线昏暗,重重地灰尘飘在空气中,他半张脸隐没在这昏暗和灰垢中,写着已经不希冀任何侥幸的沮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拉她出去的警察发着愣,阮襄不费力气就挣开他的手,转身对着庄大夫,“你想说什么?”

    庄大夫没有马上继续回答,目光游走在两名警察和一直在门口边站着的张局长身上,带着哀求问:“如果我说了,可以从宽处理吗?”

    “你说!”张局长开口喝道。

    “好,我说,我说。”庄大夫诺诺回答,语言快速而断续,“阮……阮小姐,我在顾家这么多年,顾易北的情况我也大概了解。他出生下来就是个……特别的孩子,对事物的领悟能力很强,这也是所谓的天才儿童的表现。但他,他同时又很敏感,七八年前,顾太太死的前后,顾易北曾经表现出没有求生的欲望……”

    “少扯废话,说重点!”张局长没耐心听庄大夫分析这些心理问题。

    庄大夫声音还在打着颤,急忙两句话说完:“我,我,我是想说这样的性格如果没有找到正确引导,疏泄或者正确的爆发途径的话,很可能,很可能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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