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眨了眨眼,轻轻道:“很疼。”
“……”
裴毓眼中已经有了一点可怜光芒:“疼死了,怎么办?”
宸皇陛下默默翻了个白眼:“忍着。”
裴毓的神态顿时可怜得……简直无耻。
楚凤宸却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第一次松懈下了一丝防备,缓缓坐在了裴毓的床头。寂静在房中缓缓地流淌着,清浅的呼吸伴随袅袅熏香环绕。她看到裴毓又闭上了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轻轻触了触他倾泻在床榻上的发丝。
“……多谢。”终于,她终于开了口。
这三日,她想了许多,依旧没有想明白所有的事儿。不过她与裴毓之间有过太多的瓜葛,可是独独这一件事却是简单干脆不需要多想的。她欠了他一条命,毋庸置疑。
裴毓的眼睫颤了颤,呼吸微乱。
楚凤宸揉了揉眼睛,最终却没能把心头的疑问真正问出口来:你既然肯为我不要了性命,为什么这些年要做这些事,把我逼到不得不反抗的地步?如果真是等花开,为什么……
她思绪纷乱,裴毓的略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静静响起。他说:“陛下早些歇息吧,宫中不可一日无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