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袭紫衣已经快要融入风里。
“殿下……”
许久,丁水小心开口,却踟蹰不敢上前。良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裴毓站在风里,暗紫在烈日下像是会晕染开来。明明是一个杀伐果决的权臣,他甚至已经是燕晗整个王朝中不可说的主宰了,可是谁能想象此时此刻他站在山脚下居然会安静得有些茫然。他的目光跟随着离开的身影,温和的眼慢慢眯了起来,直到他望着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山林尽头,他才忽然掩口咳嗽了几声,伸手抚了抚眼睛。
“殿下,可是眼睛累了?”丁水轻声问。
裴毓摇摇头,淡道:“丁水,你若再多说一句,自行去领罚。”
丁水一愣,咬牙道:“殿下,您这是何苦?她根本就……”
裴毓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道:“没有关系的。她还看不清,我就让她慢慢看清。”
“可陛下,您的身体!”
“无妨。”
如果这样还算无妨,究竟怎样才有妨?丁水死死盯着裴毓的脸,直到裴毓又一次睁开了眼露出极淡的眸光准确无误地回应了他的目光,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却是黯然:这世上辜负之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