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全然没有半点怒意。
“陛下?”他轻道,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暴躁。
楚凤宸抬头,脖颈上的伤口因为这举动被牵扯得有些疼痛。她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裴毓继续接下文就又低了头继续朝前走。
这一次,裴毓没有拦着。
他只是在她身后缓缓道:“不论顾璟审判结果如何,瞿放必死无疑。”
楚凤宸的脚步没有停,这一句几乎是挑衅的话语似乎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情绪上的拨动。
裴毓的眼中终于溢出了再难压制的慌乱。
……
清晨,楚凤宸从睡梦中醒来,睁着眼睛呆愣了许久,才终于记起来所处之地不是正晖宫。正晖宫因为白昕的过世彻底废弃,帝寝已经从正晖宫搬到了华容宫。这并不是她自己开的口,而是裴毓做的决定。
她的政事,她的琐事,她的江山,她的生活,处处都有裴毓的痕迹。
他就像是一个笼子,把她锁在了小小一方囚牢。而她毫无反抗能力。
昏昏沉沉的时间不知流走了多少,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小甲探了探脑袋确定她睁着眼睛,便轻手轻脚领着一列宫婢洗漱的用具端到了帝寝外间。片刻后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