蚋飞过来,落在她的生色花大袖衣上,她拿袖子拂开,自觉话题太沉重,便转而问五哥好不好,“待他心里的郁结散了,我同官家说,择个宗女作配他,日后在朝中也是个保障。”
郭夫人道:“一时半刻拔不出来,时候长些就好了。都是命,人总要认命才好。”说罢顿下来,“我一直在想,太后有什么理由阻止你封后?官家无子,你如今怀了身孕,不是顺理成章的么?”
秾 华便把香珠的经过同她说了一遍,“我没有西域的朋友,也没有机会接触西域的东西,说那毒叫颠茄,我真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是它就掺在木樨花里,嗅多了麻痹 人的知觉,官家那时险些丧命,我想起来便觉得害怕。禁中谁能有这样大的本事下毒呢,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梁贵妃了……”她归她说着,突然发现郭夫人愣神,便 叫了声孃孃,“你在听我说话么?”
郭夫人脸上似乎还留有残余的震惊,喃喃道:“颠茄……有微香,半人高时毒性最烈,可入药,也可制香驱病……”她沉默下来,站起身一笑,“太后的寝宫在哪里?你带我去会会她。”
秾华有些惊讶,“孃孃要去见太后?”
郭夫人在她手上拍了拍道:“你落地,只在我身边待了九个月,我未尽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