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因她而死,她良心难安,睡梦里都在唤先生。
犹记得青阶旁银烛下,先生执书而笑的样子。倏忽十年,十年之后物是人非,很多人来了又去了,最后只剩她自己。
身体像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树叶,没有方向。身上好冷,建安好冷,她缩起脚,感觉半边身体是冰凉的。腰腹有触摸不到的痛,她洇洇落泪,总有一种恐慌,醒来的时候孩子恐怕已经离开了,像崔先生一样。
隐约有温暖的手抚摸她的脸,她睁开眼睛,烛火迷人眼,有短暂的一阵失明。外面静下来了,对比先前的惶惶不安,现在是死一样的沉寂。她看清面前人的脸,轻轻叫了声官家。
他点点头,不说话。伏下身子,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开始绵绵的颤抖和哽咽。她抬起手抚摩他的背,雕梁画栋在泪水里扭曲变形。她知道他伤心,说不清的伤心。即便找到她了,在一起了,还是摆脱不了这种可怕的情绪。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经不住再来一次了,所以不要再离开我。”
他 来吻她,眼泪流进嘴角,甜蜜里依然有苦涩的味道。她失踪后他努力压抑,努力振作,只有背着人的时候才敢蹲下身抱一抱自己。现在她回来了,就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