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有居安思危的觉悟,所以她的老练和年纪不对等。反观秾华,比她还长一岁,花儿似的娇养到十六岁,要不是身边有个云 观,她的人生应该不会那么坎坷。论宫廷生活,贵妃当然是如鱼得水,秾华呢,傻傻的姑娘,心思单纯。你给她一根草,她可以吟首诗来咏叹,你给她虎符,她恐怕 都不知道这东西派什么用场。
所以不合适和不适应是两码事,不适应可以学着适应,不合适,就是一辈子的事。
他大度地挑了唇角,“臣一切以公主为先,自己如何,那是后话。公主在这里逗留不宜过长,传出去怕遭人怀疑。”
她说无妨,“我与大资只见过两面,头一次是天贶节,这是第二次。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大资。”
“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总没有错。”他一壁说,一壁挑了部《清静经》递给她,“公主稍安勿躁,路要一步一步走,太着急了容易绊倒。”
贵妃颔首,“我省得……官家不肯册立新后,瑶华宫那位必定甚感安慰。须得让她死心,甚至憎恨官家,这样才能把官家的心拉回来。”
他听她处心积虑,不由叹了口气,“公主爱官家么?”
这 个问题难倒她了,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我除了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