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水?”
“谢谢。”随安然接过,低声道了谢,捧在手心里一点点喝完。
飞机降落在a市的机场时,已经是正午了。
a市这几日降温,接连着几天都是阴沉沉的,乌云下压,沉得分辨不清时日。
她从停机坪出来,先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站在了洗手台前,这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吓人。
那面色白得就像是刷了一层白漆的墙纸,毫无血色。因为睡眠不足,眼眶下面还有淡淡的青黑,再加上额头上那一处显眼的纱布——
她好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她掬了一把水洗脸提神,那水温冰凉,扑在脸上格外刺激。见面色稍微好了一些,她又抬手拍了拍脸,等双眼都有了些神采,这才抽出纸巾擦干净脸,转身离开。
走出了机场,她才知道a市这几日降温之后有多冷,那空气里似乎是有冰凌,呼吸之间都觉得冷得让人窒息,喉间发疼。多待一刻,都会有任何东西都能在这种环境下轻易折碎的错觉。
她裹紧外套,没敢再多停留,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直接去温景梵的公寓。
在s市临上飞机前她接通了温景梵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糟糕,沙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