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煎药服药,随后便趁着养病的机会,卧回榻上看奏章去了。
“太子,胡亥公子若是回来了,闻到满屋子的药味儿?”内侍梁跟在扶苏身边伺候,对扶苏和胡亥之间的关系一清二楚,自然明白他们素来见不得对方受伤的事情,不由得忧心忡忡的向扶苏讨主意。
扶苏未曾抬起头,听到胡亥的名字却放柔了眼神,嘴角微微勾起,温和道:“就说我染上风寒了。”
内侍梁动了动嘴唇,忍不住再次硬着头皮开口:“可是太子……您身上的跌倒药膏气味太浓烈了,也、也不能晚上和衣而卧啊……”
理由找得再好,一脱衣服身上的伤痕也得露出来,胡亥公子又不是瞎的,哪能看不出太子受伤咯呢?
这事儿根本瞒不住!
扶苏攥紧了握着奏章的手掌,眼露不满之色,撇了内侍梁一眼,忍不住说:“难道你就不会说孤担心将风寒传给他,让他独居几日?等到伤痕消了,孤自然也就‘病愈’了。”
内侍梁缩着脖子,赶忙道:“是,是,太子,是奴婢愚钝了,奴婢这就照着内室的模样把左间收拾出来!”
扶苏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更为担忧——胡亥自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自己怎会没有过头疼脑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