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胡亥已经从刚刚清醒时候的昏沉状态彻底挣脱,他跨出浴桶,随便抹去身上的水珠,从干净的新衣之中捡了一件长袍披在身上,趿拉着鞋子走向扶苏。
胡亥一屁股坐在扶苏身侧,将桌案推开,不悦的开口:“从我回来到现在,你的反应一直不对劲儿,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让你改变?”
内侍梁早已是扶苏的心腹,哪怕其他宫人都离开了,他依旧留在房中,扶苏没理会胡亥的问题,伸手摸了摸已经将他肩头丝袍沾湿的长发,满目不赞同的看向胡亥,沉下声音向粱吩咐:“取帕子来,给胡亥把头发擦干。”
语毕,他凝视着胡亥熟悉又陌生的脸颊,眼中笑意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汁渐渐晕开。
扶苏手掌按在胡亥后脑上,微微用力便与他额头向贴着靠在了一起,他低声道:“我以为,你给我送过定情信物了。”
写上情诗的手帕在胡亥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脸颊蓦地绯红一片,却没有被扶苏一语带过问题,而是咬牙硬撑着发昏的头脑再次说:“可四年前我还是个孩子,你未曾动情;四年来我们一直没见过面,你又能产生什么感情?”
太子和胡亥公子这些年来传信根本不可能瞒过伺候笔墨的内侍梁,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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