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上他的视线,犹豫的抿了抿嘴唇,到底回到车厢之中可他却一直不清不愿的嘟哝:“上卿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我们刚入秦境边缘,还没进入城郭呢。咱们是从属国大宾,他们能对咱们做什么啊?恨不得好酒好肉奉承我们,省得打一仗呢。”
“……愚不可及。”荆轲闭上眼,冷淡的吐出四个字,实在懒得和秦舞阳争论。
燕国无论如何衰落疲弱,总如燕人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八百年老诸侯”,他们已经是周天子最后的血脉,最注重的便是礼仪规范。出使秦国表达臣服之意,派出的使臣也必定是能够撑起燕国“老诸侯”气派的明礼之人,秦舞阳这样一言不合便与人逞凶斗狠的狂徒,绝不会燕国国主精挑细选之后派出来的使臣。
别说副使,就算是拉车的仆从,也不会选这样的人!
可秦舞阳听到他的提醒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破绽颇多,还以为荆轲敏感多疑,荆轲越发觉得此番刺秦像是个笑话。
若非他与田光之间有承诺,而且田光已经死了,他自己根本没办法反悔……荆轲真想甩手走人,将这烂摊子丢给燕太子丹自己收拾。
荆轲听着秦舞阳吭吭唧唧的不满声音,只当做自己耳聋了,可田间挥舞着锄头的声响和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