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的嫩红牙床,伸手抓住嬴政的衮服不放。
“这孩子……”嬴政眼中飞过一抹异色,视线落在胡亥手掌扯住的衣料上——幼童稚嫩的手掌下正好抓住一条盘卧云端之上的腾龙。
扶苏并没注意到嬴政脸色,但他清楚嬴政十分异常注重仪表的人,眼见被胡亥捏出褶皱而显得凌乱的衮服,赶忙道:“胡亥年纪还小,触犯父王威仪,请父王不要计较。”
嬴政听了扶苏的话,脸上古怪的神色非但未曾降低,反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喃道:“受命于天。”
扶苏听闻这句轻喃终于顺着胡亥的姿势看到那条腾龙,明白了嬴政的意思。
他看向胡亥的姿势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死前听到的传位诏书,眼中闪过惊诧的神色,但他的神智很快恢复清明,轻轻将衣料从胡亥稚嫩的掌心提出,摊开婴孩的掌心一下发现磨红的痕迹。
扶苏眉心一皱,伸手在胡亥额头点了点,认真的说:“日后不可淘气,绣线磨手!”
“啊呀?”胡亥歪歪头,像是没听懂扶苏的意思似的睁着大眼睛看向他,咧开嘴唇露出傻乎乎的单纯笑容。
胡亥顺着扶苏的动作松开父王衣袖,张开小胖手转而抓向扶苏,但他太小了,哪怕尽力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