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对笔法颇为得意,一抬眼,原来曹姽已经醒了。
她躺着未动,只支着肘看自己墨迹斑斑的长袖,嘴唇勾了勾道:“吴王好雅兴。”
王慕之自觉担得起夸奖,也不谦虚,令左右收了笔墨,拎起那方白袖展开,小心翼翼扶上曹姽的肩道:“你我有缘结为夫妇,陛下又如何当不起这番夸奖?这方白袖,当裁下做定情信物。”
上辈子自己追在他屁股后面一意纠缠,也没见他给自己写过半个字,如今倒好,冷清冷脸的反而凑上来讨好,曹姽除了一个“贱”字送给王慕之也无话可说了。他话里又说要裁袖,这身衣衫穿在女帝身上不好动刀,王慕之话里话外就是大家赶紧脱了衣服,好携手入床帏的意思。
曹姽早跟别人入了,哪里还轮得到他。
她便坐直起来,拎起那幅袖子端详,字是不错的,人却是面目可憎。她手上劲大,只是轻轻一撕便大功告成,眼角瞟到离榻不远的一处火盆,冷冷笑道:“吴王好生可恨,竟弄脏朕的衣服。”
曹姽手上一用力,那方衣袖便被扔进了火盆里,被烈火所吞噬。
王慕之苦心营造的旖旎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他心里大怒,若不是将就着曹姽的身份,他何以要做这些放下身段的讨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