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犹豫么?”
六郎道:“娘子说笑了,若生于民宅,阿姐该向着夫家……”
阿蓉见他若有所思,接口道:“是呀,咱们颜家,本就与旁人家不大一样的。”
六郎也笑了。
阿蓉道:“大家都担心什么,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是怕谋篡而已。可是呀,阿姐做了什么,要人这么往坏里去想她?左右不过‘莫须有’三个字而已,为人,当观其行,而不是听其言啊,你要为这三个字杀她么?退一万步,她真有此心,却无反迹,你因疑心而远骨肉,亲外人。千载青史,落个昏君之名。不是么?为君者,不能懵懂无知,行事却要光明磊落才好。人不负我,我不负人。天大的事情,一床被掩了,看起来才好看,你脸上也有光彩。你做太子,本就要比旁人承受得更多些,不是么?”
六郎长舒了一口气,对阿蓉道:“我亦如是想,元后嫡子,我何惧之有?且阿姐兵权已解,退而教学著书。便是枭雄聚朋党,也要积数十年之功,阿姐与一群女子厮混,退意已明。我何须多疑呢?”
阿蓉道:“只是不知阿舅去阿姐那里,又是什么境况了。”
六郎没良心地道:“总不好我一个人被念叨,大家扯平了。”说着,跑去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