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去抿唇笑了一下,于乔语气轻快地说:“可是你好丑。”
一直以来,程杨对自己的样貌都是自负的,早在初中时期就已经有不少女孩子给他写情书了,然而今天,他的前妻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他丑。他皱了皱眉,伸手去摸了摸被剃光头发的脑袋,摸到那些长出来的刺手的短,他眉头紧锁,“真的很丑吗?”
于乔拉开他放在脑袋上的手,温柔一笑,“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注意形象,安心养病才是正经的。”
程杨裂开嘴笑了笑,“也是。”
说了这么几句话,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此刻病房里窗户大开,白色的窗帘在微风里轻扬,外面的梧桐叶黄灿灿地在风里沙沙作响。阳光从窗户跃进来落在白色地板上,像追光灯那样明亮。于乔抬头,阳光浅浅地在他被子上铺开,他那只输液的手也静静地躺在一半阳光里。
“程杨,你痛吗?”她忽然这样问。
程杨动了动身体,微微皱眉,“有点。”
“以后别开车了,你开车从来都是那样风驰电掣的样子。”眼看挂着的瓶子里点滴已经到了尽头,于乔起身按了按钮叫护士过来。
她一起身,程杨就闻到了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沐浴露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