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节哀,我们已将可汗尸首带回,他正在帐子里。”
老将点头,把玉暄带到一小帐前。一股很浓的酒味,好似里面有人在饮。玉暄呆愣,迟迟不敢进,他抱着一丝侥幸,想掀开帘能见到个大活人,裂着嘴对他笑着说:“兄弟,来,喝酒。”
想着,玉暄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极小心地掀了一角帘,里面静悄悄的,几坛酒摆在地上,供着躺在地上的尸首。一阵眩晕,玉暄差点再次瘫倒,最后他硬忍下来,极为坚难地迈出一步、再一步。
柯林躺在那处,身上穿着达喀盛装,可汗狼毛冠摆在了头顶上方。这张脸苍白如纸,没了往日生气,玉暄目不转睛地盯着,慢慢地坐到他身旁。
柯林的身子很冷,刺痛了玉暄的手。玉暄不自觉地把手缩回,愣了会儿,他又重新握住柯林的厚掌。
曾经就是这只手,教会他如何生存;也是这只手,帮他度过无数难关。那时策马奔腾,他们在草原上追逐嬉戏,他毫不犹豫称他为“兄弟”,将自己所得与他共享。
玉暄痛哭流涕,手上使了把力,想要把柯林的手捂热。临走之时,柯林就是这样紧握着他叫他小心,没想他竟然先他一步。
玉暄缓过神,查验起尸体。哥林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