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脸上看到半分异色。他是不愿接受还是不相信,这不得而知,皇后的棋终究差了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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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潘逸依旧守在侧殿,寸步不移。福佑来了几次催他回去,他都摇头,说待陛下安好,他自会离去。之后不久,荣灏亲自来了。他穿得还是那日骑装,外面罩着素白的袍,两眼布满血丝,不知是累的还是流了太多泪。
“定安,你回府吧。已经没事了,难为你在这守了这么久。”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得听不见,虽是极力装作无事,但每个字都被悲痛浸满。
潘逸如鲠在喉,除了“节哀”,说不出别它。他何尝不是痛彻心肺,可这只能隐在卑微的皮囊下。
回到府中已过子夜,潘逸不想打扰二老,悄悄地进了屋。本是疲惫,而此时却无半点睡意。他点上灯,放至榻边烛案,忽然一黑影从旁窜出。潘逸抽出长剑,当看清来者,他立马收回剑锋。
“怎么是你?”
见到孟青,潘逸万分意外,他回来,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
孟青身穿黑袍,头戴笠帽,风尘仆仆。帽沿之下,一双眸安静似水,他使上眼色,水波微动瞟向潘逸睡的床榻。
潘逸掌灯往榻上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