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灵光乍现,依稀残影呼之欲出。终于,潘逸记起,那夜给他喂水擦血的人就是她。
他笑了起来,从没有这般高兴,可他没有戳破,只是笑着回她:“那好,你有你的定数,我也有我的定数。那我就以吾命起誓,不管好坏我都会护着你……还有你的儿。”
他依然故我,执着且倔强。
“我不要你的命,拿来也无用。”
小鱼拒了这份情谊,冷冷地将他抛下,随后转身离开。
孽缘如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阿妩行步匆匆,好似身后有猛虎野兽,回到宅中,她不由喘息,迫不及待拿来案上水杯闷头饮下,好忘了那个人、那些话。
暗中有影伏蛰,不祥之感油然而生。阿妩侧首看去,是荣灏坐在里面。昏暗的屋内未亮灯,他犹如一只蜘蛛盘踞榻旁。
“你去哪儿了?”他寒声问道。
阿妩打一寒颤,随后不动声色解下斗蓬,走到里屋挂好。
“先前睡着,闷得心慌,就出去走走。”
说着,她点燃烛灯,屋子里瞬间亮堂,趋走心头上一点不适。
“要走这么久?”荣灏拧起眉,手中木杖正不耐烦地点拄着地。随后他看向阿妩,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