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逸又上前几步,手不自觉地收紧。她竟然这般瘦弱,隔了几层衣,他都能将她的腕轻易圈住。
小鱼没答话,甚至连头也没抬,帽兜在她脸上投下一片影,掩住了她的眉眼与神色。
无意间,潘逸触到了她的手,冷得赛过寒月里的冰石,她身上没半丝人气,除了冰雪便是冷。
“掌柜,先腾间上房!”
潘逸不容分说,将挣扎的鱼拉近。掌柜闻后半睁半闭,马上命小二掌灯引路。小鱼不肯跟他走,又是拉扯一番。潘逸也不顾众目,把她扛在肩上走上楼。
老旧的木梯咯吱作响,豆大的烛光也只亮了方寸土地。小二一面走一面叮嘱潘逸小心,潘逸如履薄冰,可他肩上的鱼仍然不听话,扭动得厉害。
一入房,潘逸给了小二赏钱让他出去。人走之后,他忙把肩上的鱼儿放下。终于,她不动了,像是没了气软倒下来。潘逸连忙伸手抱住,挺身让她靠。
斗篷的帽兜滑落至肩,露出一张白得泛青的脸,她的唇冻得泛紫,原先粉嫩的颊已深陷,瘦得几乎见骨。
潘逸的心被狠狠揪紧,忙脱去她那身被雪打湿的斗篷。见案上摆了壶热水,他便倒上茶一点一点喂着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