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和一支梅花簪子。
进了阁,崔娘就问她会不会唱?能不能舞?阿五摇头说不会。旁边美人听后偷笑。
崔娘摇头叹息,道:“浪费了好皮相,既然什么都不会,你也只能陪人喝酒了。”
府中美人多如星子,不会唱、不会跳,哪入得了王爷的眼?阿五就属命不好的,一来就做最下等的婢,替双春姐妹端茶奉水,看她们练舞。
只因得了宠,双春趾高气扬。茶太烫太凉都要摔脸,而且每次只挑阿五骂。阿五逆来顺受,从不回嘴。双春觉得愣木头没意思,就换了个人欺负。
日子一晃,已到六月。潘逸走了十多天了。夜深人静时,阿五会拿出他送的梅花簪戴上,对镜扶鬓左照右瞧。
她笑着道:“今天崔娘说府里设宴,要我去陪。你瞧,她还帮我点了守宫砂。若你赶得回,我就选你。”
说着,阿五撩起长袖。雪白臂弯上,一点朱砂就如情痣,水擦不掉,泪化不开。
六月十日一大早,就有几辆墨车从西北面驶入辽城。自洪二爷死后,这座城头一次这般热闹。马碲声碎,旌旗招摇,车轮压过青石砖咯吱作响。
“听到没?人都来了,你们还不利索点?”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