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他们爱你。”
“我知道。”
“你还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知道的,他们必须知道。”
她点点头。
警卫们正到处巡视。他们将人们纷纷拉开,嘴上说着“该走了”。
“我要把你弄出去。”他说。
“好吧。”她说,“不过如果你办不到也没事,我能理解。”
接着,警卫来了,他们不得不说再见。
那天晚上,牧师时醒时睡,不断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中的他十六岁,一个人坐在卧室里。他的父母在另外的房间睡着了,寂静的屋里一片沉重。刚刚那场激烈争吵的余音还在屋檐上盘旋,就像黑夜中落下的雪。
他站起身,平静地把衣服穿好,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他没穿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家里的硬木地板。这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到处都是蟋蟀的鸣叫声。
他本来设想了一个很有戏剧性的告别场面:当他往外走时,他的父亲或母亲也许会突然醒来,然后与他狭路相逢。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能是他狗血和电影看得太多了吧。电影中,人们在分别前总有一番好戏:有人会大喊一通,有时还要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