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责备道。
幸运的是,汤米表现得就让人省心多了。士兵将他们从哈格雷夫家带走的情景把他吓坏了,他根本不敢乱动。大多数情况下,他只是安静地坐着,也不多说话,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我觉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吉姆说,“是哪里变了呢?他变了吗?还是我们变了?他现在看起来很危险。”
“你到底在说谁?”康妮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弗雷德,弗雷德·格林。”
“我听说他妻子死了,”康妮平静地说,“听说从那以后他就变了个人。”
吉姆没说话。他拼命思索,总算回想起一点点弗雷德妻子的样子。她是个歌唱家,唱得特别动听。他记得她又高又瘦,像只高贵美丽的鸟儿。
吉姆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家人。他端详着他们,突然意识到全家人对于彼此、人们对于彼此,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想,这就是原因吧。”他说。接着他俯过身,吻了吻妻子。他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就能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仿佛单单这一吻就可以保护他的妻子和家人,以及一切他所爱的人,让他们远离任何即将到来的伤害,让他们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这是怎么了?”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