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在里面驻扎下来。
他们能够住进美术教室,而不必像别人那样挤成一团,这已经是贝拉米能够为哈罗德、雅各布和斯通夫人提供的最大帮助了。贝拉米从来没有和哈罗德谈过这事,但是哈罗德不傻,知道该感谢谁。
眼下他们已经走出那间教室,走向未知的命运,哈罗德忍不住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一种背叛。
但是现在木已成舟,没有退路了。
外面的空气又黏又湿,东边的天空隐隐泛白,黎明快要来临了。哈罗德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晨了,原来他整夜都没有睡着。
有卡车进进出出,还有士兵大声地喊着口令。雅各布牵住爸爸的手,老太太也向他靠拢过来。“怎么了,小马丁?”
“我不知道,亲爱的。”哈罗德说。她挽住他的胳膊,微微有些发抖。“别担心,”哈罗德说,“有我照顾你们两个。”
一名士兵走了过来。虽然清晨的光线还很昏暗,但哈罗德看得出,这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最多十八岁。“跟我来。”这个大男孩士兵说。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哈罗德在担心是不是出了骚乱,因为过去几周以来,阿卡迪亚的紧张气氛与日俱增。太多人被迫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