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想,‘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没走到前门,露西尔又从我的身边蹿出去,几乎跟刚才雅各布的速度一样,还穿着她最喜欢的那条裙子。她走出前廊还不到十英尺,已经是满身泥巴……当时在场的每个人,包括罗宾逊老汉——没一个不是开怀大笑。”哈罗德两手放了下来,“或许大家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待腻了吧。”他最后说。
“后来呢?”贝拉米问。
“什么后来?”
“你们把牛找回来了吗?”
哈罗德咯咯笑着说:“找回来了。”然后他的笑容慢慢消失,语气重新变得沉重严肃,心事重重的样子,“然后一切都结束了。后来,都成为了过去。但是现在……现在我感到如临深渊。”哈罗德低头看着双手。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几分迷乱:“我应该怎么做?理智告诉我,他不是我儿子,雅各布已经死了,淹死了,死在一九六六年八月温暖的一天。
“但是他说话的时候,我听到的就是我儿子的声音,我看到的就是我儿子,跟许多年前一样。”哈罗德往桌子上捶了一拳,“我该怎么办?有些晚上,一片漆黑,没有声响,人们都上床睡觉的时候,他有时也会睡觉,就躺在我旁边的那张床上,跟他以前一样,好像他做了什么噩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