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早餐她却送不了,因为过去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哈罗德负责开车,所以现在露西尔一坐在方向盘后面就腿软。她实在没有这个自信,能每天来来回回开车送三次热饭菜。所以她只好独自坐在冷清的屋子里,一个人吃着早餐,和自己的声音对话。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她在空荡的房子里问道。她的声音扫过硬木地板,越过前门和哈罗德放香烟的小桌子,然后落在厨房里,那里的冰箱塞得满满的,饭桌边已经好久没人坐了。她的声音又从其他的房间反弹回来,飘到楼上,进入同样空荡荡的卧室里。
她清了清嗓子,好像要提醒什么人注意一样,但是只有静寂的空气答应她。
看电视可能有用,她想,至少开着电视能让她装装样子。电视里有笑声、交谈声和零碎的语句,她可以想象那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那里正举办隆重的家庭派对,就像好多年前那样。那时,雅各布还没有沉入水底,她和哈罗德的生活还没有陷入一片冰冷。
露西尔心里有个声音,叫她转到新闻频道,听听有没有关于那个失踪的法国艺术家的消息,好像叫让?什么来着。记者们不停地谈论着他如何死而复生,重新拿起雕刻刀,还大赚了一笔。他第一次活着的时候,一定做梦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