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说,“其实我们现在的时间很充裕,我看你不如先睡一小觉。你累吗?”
“不累,”她抿了抿嘴唇,然后说,“不,”她开始哭起来,“我真是太累了,太累了。”
“我知道那种感觉。”
“嗯,”她说,“哦,查尔斯。我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没事,”哈罗德边说,边帮她理了理头发,“你只是太累了,仅此而已。”
她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就好像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个人完全是装出来的,一切和她脑子里所想的完全不同。这一刻转瞬即逝,她又变回那个疲惫糊涂的老妇人;而他又是她认识的那个查尔斯了。她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抽泣起来,她觉得现在应该这么做。
没多久,老太太就睡着了。哈罗德扶她在床上躺平,又将她脸上几根碎头发拂到耳后,然后低头看着她,好像她满脸都写着谜语一样。
“太糟糕了。”哈罗德说。
“什么事?”雅各布问,还是一贯平稳沉静的语气。
哈罗德坐在自己那张床的床尾,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食指和中指相互磨蹭着,好像中间夹着一根小圆棍,就是那种虽然富含尼古丁和其他致癌物,但却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