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浴缸里吃饭,同时听听她父母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说什么。
“他们怎么还不来把这东西带走?”她父亲说。
“我们一开始根本就不应该让他们把她……这东西带来。”她母亲回答道,“都是你的主意。要是让邻居们发现了可怎么办?”
“我觉得蒂姆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呢?他们带它来的时候都那么晚了。难道他深更半夜还不睡觉,可能吗?”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要是让公司发现了这事,简直难以想象。都是你的错。”
“我只是想弄明白,”他说,声音温柔下来,“它看起来那么像……”
“别、别再提了,米切尔。别再说了!我又给他们打过一次电话,他们今晚就得过来把它带走。”
她坐在墙角,双腿蜷缩在胸前,哭了起来。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
她想知道他们把她的梳妆台、她的衣服,还有她那么多年贴在房间四面墙上的海报都弄到哪儿去了。墙面刷了一层柔和的涂漆——红色和粉红混在一起的颜色。那些图钉留下的洞眼、胶带纸的痕迹,以及门框上标志着她每年长高的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