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紧闭。这是埃德蒙?布里斯的家,人们知道他就在里面。
露西尔摇摇头。“简直无法想象。”接着她又问了一遍,“敲门的人是谁,哈罗德?”
哈罗德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男孩:他矮小、苍白、满脸雀斑,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又粗又硬。他穿着过时的t恤衫和牛仔裤,双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安心和欣慰——这双眼睛并不冰冷死板,反而生机勃勃,还噙满泪水。
“什么动物长着四条腿,还会‘哞哞’叫?”男孩问,声音颤抖。
哈罗德清了清喉咙——当时他竟然连这个问题也回答不出。
“我不知道。”他说。
“是一头感冒的母牛呀!”
接着,孩子一把搂住老人的腰,抽泣起来:“爸爸!爸爸!”哈罗德根本来不及答应或者拒绝。他瘫靠在门框上,几乎不知所措。出于蛰伏已久的父亲本能,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孩子的头。
“嘘,”他悄声说,“小点声。”
“哈罗德?”露西尔意识到门口肯定发生了可怕的事,终于不再看电视,大声问道,“哈罗德,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来了?”
哈罗德舔舔嘴唇。“是……是……”
他差点说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