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她梦呓出一句来:“元烨……”
虽因嗓子哑了,后面的话竟听不真切,可他还是听得明白,她以为是齐王殿下,误以为是他了……
因为她是真的病了,他多花费了些银子,山上的少年还抬来了软轿子,因为山体陡峭,又都是雪地,实在不方便背着或者抱着下去,只能俩人小心翼翼地抬着。
沈君煜将人放了软轿上面,用大斗篷裹住了,中途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次,不多一会儿就又闭上了眼睛。
果然病重,顾子妗过了晌午又反复热了两次,大夫给看过了,只用药物催着汗,为了安全起见,他带她住进了县衙。山上山路又陡又鞘,那帮劫匪是住惯了脚下生风生 钉,下面的人想要打上去可是不容易,这笔帐先是记下了,沈君煜脸色沉沉,只坐了她的床前不走,小四虚惊一场,也更是半步不肯离开。
也不知睡了多久,顾子妗从混沌当中醒了过来,屋内灯光昏暗,她抬起手臂抹了一把额头上面被汗水侵透的碎发,再一摸,身下是软软的软褥,屋内温暖如春,心一喜,抬眸张望。是个从未见过的房间,屋内家什都十分古朴,想起晕乎乎时候的那个温暖怀抱,试探着喊了一声:“有人么?”
屏风后面闪出一道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