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下来:“对不起子衿,姐姐对不起你。”
她从小就是这样,极其爱哭。
顾子衿呼了口气,靠在她的肩头上面:“你又怎么对不起我了?”
小时候,子青总是淘气,母亲一向懒得仔细盘问,直接罚了两个人,她最常说的就是这样的话,彼时她嘟着小嘴,圆圆的小脸上面全是讨好和小心翼翼。
而此时,二人均已成年。
顾子青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全是自责,她在寺院静思七日也并非一无所获。
清晨的古钟敲响之际,总是最清醒。
国恨家仇,不过都是过眼烟云。
她现在只有顾子衿一个亲人了,倘若若是再有什么不测,可还怎么活。
顾子衿低声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他也没怎么我,大概是男人的本性,就是征服-欲而已,过了这阵新鲜劲,估计就忘了,我好吃好喝的,只看着南边覆灭就好,其余的,以后再说。”
子青摇头,却是抵住她的额头:“你仔细听着,我走之前曾听过三言两句,太子也是主战的,齐王不过是北边磨砺的一把刀,你留在他身边太过危险,他不日就要去赈灾,据说是每年都要北上的,到时候我送你出城。”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