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开保险柜的经过,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雷涛见祁向君边听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自己,觉得如芒在背。蓝筱好像没注意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只是一个劲儿地感叹自己长了见识。
“难怪老师会请雷先生帮忙调查翡翠屏风。”祁向君的语调有些冷淡。他打开箱子把三块玉牌拿出来,摆在茶几上,像是在凝视几位久违的老朋友。“雷先生,关于那块被抢走的玉牌的来路,你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时间太短,收获不多。”雷涛打算把皮球踢回去,“但是我听说这套屏风和祁先生您有些渊源。能说说吗?”
“果然厉害。”祁向君慢悠悠地靠向沙发背,“不错,这套屏风是我已故叔父的作品。说起来得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第一次跟着老师去缅甸赌石。暗赌我没胆子,只好明赌,带回来的三块石料中,两块卖给了一个广东商人,留了一块春带彩。因为之前听叔叔提过他设计了一套屏风的图样但没合适的石料,我觉得那块春带彩不论是尺寸还是质地都适合做屏风就送给了他——也不能说是送,我去赌石的本钱一多半是他老人家给的。”
雷涛没有指出他的说辞和梅东元不同,只是问屏风为何会流落在外。祁向君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