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姥姥平时攒的所有积蓄,还有小表弟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
姥姥从来不舍得吃一个鸡蛋,总是攒起来拿到镇上的集市上去卖,卖了钱给荀芷粟买书买本,为了让生活好一点,姥姥总是没日没夜地绣鞋垫枕套,拿到镇上去卖。
玻璃窗上映出她青涩清秀的脸庞,荀芷粟凝视着窗外,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钟,火车慢慢地到达文城火车站。车站从来都是上演人生悲欢离合的最真实的场合,想哭不必掩饰,想念紧紧拥抱,没有矫揉造作,不必比较演技。
文城的秋日依然炎热无比,即使是将近傍晚,骄阳也要做最后的挣扎,也依然肆虐,荀芷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慢慢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走。
人来人往,匆匆忙忙,荀芷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那里,公交车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可是她不知道它们能把自己载向何方。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世界那么大,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火车站旁边有不少小旅馆,有些老板站在外边热情地招揽顾客:“小妹,来住吧,可便宜了,一晚上20块钱,可以洗澡,还有风扇。”
荀芷粟想想自己身上不多的钱,她索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