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皇能好起来。”孟询依稀还记得白天时床榻上那张枯老消瘦的面庞,他的父皇向来都只是站在高处对他怒目唾骂,明黄的龙袍中央那条张牙舞爪的龙无不在提醒着孟询他们并不是寻常的父子,直到他看到他的父皇奄奄一息、油尽灯枯之状,他才切实体会到血缘至亲之间那剪不断的纽带与牵连,他不想让父皇死去,就算母后和大哥都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也不想。“洙儿,你愿意陪着我么?我就藩你就陪我上任,我留在京城你就陪我当个富贵闲人,不论我去哪儿,你都跟着我,你愿意么?”
王洙心中酸楚,忍不住掉下泪来,她抱住孟询的头,用力点点头,又意识到孟询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她忍着哽咽道,“殿下,如果您不赶奴才走,那奴才就一直跟着您……”就怕孟询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后赶她走都来不及。
“蠢货,我怎么可能把你赶走。”孟询的心情终于为王洙一句保证而阴雨转晴,不知过了多久,孟询就这样睡着了,王洙本来想把孟询送回自己的寝宫,奈何孟询抱她太紧,她只得服侍孟询在自己这间小破屋子里睡下,只希望孟询第二日醒来不要怪罪她才好。
结果王洙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孟询的寝宫的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衾被,她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