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纸窗照耀到客房的每个角落,室内清一色的红木家具,陌生的环境,更是让他觉得如同新生,内心感慨活着真好。
他躺在崭新的绸缎被面暖暖的棉花被子里,身子乏力,伤口丝丝清凉,整个胸部都被布纱绕,竟是感觉到不到一点疼痛。
旁边守护的李家家奴缺了半只左耳,正坐在小板凳上仰头聚精会神的凝视狄玉杰,喜道:“您醒了,可是想解手?”
狄玉杰刚才没觉得,被家奴一问,真觉得腹内鼓涨,便由家奴扶着下了床解了大手,又回了床躺下。
家奴提着粪桶出去。
很快,睡在隔壁客房的王大医师顶着一双熬夜的红眼睛进屋给狄玉杰把完脉检查身体,嘴角微扬,朗声道:“你的命保住,身体内外的毒全部清除,没有发热,只需静养十日就能痊愈。”
狄玉杰用了一些流食,又倒头睡下,一觉竟是睡到下午,睁开眼睛便看到床前坐着一个戴着眼罩的独目中年男子。
“狄探花,在下李立。”独目中年男子穿着青袍,神色淡然。
狄玉杰一听“李立”二字,便知是因在北地立下大功被何冬册封为正五品上的中散大夫。
他昨个已知李炳的另一个身份是他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