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冲着灯光缓慢旋转一圈,清晰的指纹和唇印还在,吕刚并没有掩盖这个房间与他的关系,而老板娘也可以证明他事发前的确进来过。宁霂尘放下茶杯,俊挺的眉头蹙得死死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出了什么问题。
袭警却不逃跑,甚至留下一屋子指向自己的证据,偏偏他们碍于几天后的大收网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乍一看他的确像是在故意激怒警方。自大、狂妄、狡诈,这些行为特征都符合吕刚的心理画像,可却有一个无法摆脱的悖点——
他那样精于算计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利可图,但这次却像是单纯的滋事挑衅,甚至都没有像之前两起犯案一样真正伤害到段陵,仿佛只是在炫耀他可以轻易逃脱他们的监控。
他,究竟在暗算着什么诡计?
……
浅薄凉淡的曦光洒在水粉色的窗帘上,映出满室迷离。舒浅又累又困倦,这一觉倒是格外踏实,直到隐约直觉生物钟突突地跳个不停,这才终于朦朦胧胧转醒过来。熟悉的卧室,熟悉的气息,身旁也依然躺着熟悉的身影。她微微一笑,心底软乎乎暖洋洋的,忍不住倾身在穆杨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早安吻,这才回头探向床头的闹钟。只是——
九点半?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