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稳住心神,到底还是存留了几分侥幸,鼓起勇气回望向他的眼睛,仿佛是在无声地渴求宽宥。只触目所及唯有满目的严厉与坚定,再不能容忍自己有半分的迟疑。
她磨磨蹭蹭挪至案牍之前,文牒累卷之间取出了一样物件,双手捧了回至皇帝身前,双膝并拢直直跪□子。膝下是厚实温暖的獭兔毛地毡,绒毛却仿佛飘落在了周身各处,让她心绪不平,躁动难耐。
事到如今,她无可辩驳更无力抗拒,只得依着指点,抬了手臂将那金丝楠木水波纹戒尺高举至眉宇之间,沉默良久,方怯怯开口:“主子,辛瞳错了错事,请您责罚。”
她嚅嚅喏喏的声口惹人爱怜,此时可怜至极点的模样更是撩人心弦,只宇文凌有心要让她铭记这教训长长记性,便任由着她一双皓腕微微颤抖,玲珑的身躯不断瑟缩。
半晌不见叫起,亦没有更多的举动,辛瞳惶骇到了极点,捧着戒尺的柔荑微微发烫,齐眉高举的手臂亦有些难以维持。百般滋味齐齐涌上了心头,惊惶失措的,羞愧难当的,还有内心深处对面前这高高在上的男人莫名的惧怕与倾慕,矛盾不堪,无以言说……
手中蓦然一轻,下颌被那金丝楠木水波纹戒尺强迫着抬起,冰冷的楠木触碰到肌肤,惊得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