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辛瞳倒一时噤了声口,都说后宫不得参政,自己虽算不得后宫之人,可御前女官也断没有妄议朝政的道理。他一番嫌弃出在为臣之道政绩不佳之上,反倒令她无从辩解。
“王礼当年在户部,论及才干本就同你爹差得远,如今卸了差事,对他自己而言怕也是如释重负,你无须再有意见。”
辛瞳乍然听他又将话头牵扯到了自己爹爹,一时有些怔愣,那时年幼,她从没见过自家父亲于朝堂之上行事的模样。当下又有些好笑,便是家中没有遭难,父亲如今还在朝中,只怕她也是难以得见。因为如若那般,自己便根本不会深处宫闱之中,反倒应该早就许配了人家,兴许连孩子都有了也不足为奇。
但到底王世叔是被皇帝授意方才请辞而去,若说这其中没有迁怒的成分实在不可能,终究还是要将起因归根于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已经有太多的人和事牵涉其中,王礼这番退出难说好坏,藉此脱离朝野未必就是坏事,此时更令她有心挂念的,反倒是身处险境的陆双祺。
明知这番开口定会再次激起他的怒意,但好歹方才瞧他样子像是心情颇佳,一番逗弄之下想来自己言辞合了他的心意,况且又有王礼这件事情摆在面前,料想他应该不会再次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