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指令,冲入城门的时候,失去知觉的他从高速疾驰的马背上滑下。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我咬牙抓住他和他一同摔下,这样一来,他仍旧伏在我背上,而我则面朝下,因为要抓住他双臂保持平衡,我甚至无法伸出手在落地时支撑自己。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负重,面部、腹部着地后是怎样的后果我根本来不及去想,只是在那个瞬间觉得无论他此刻是生是死,都不想再与他分离。
他在落地前突然清醒,猛然将我一条手臂向上一提,自己则侧转身翻到我身下。他带着箭尾的背部在地面撞击、弹起、拖行、再撞击时的一长串沉闷的声响,仿佛一道利刃划开我的身体。
箭尾被一连串可怕的撞击折断,剩下的箭身被地面撞入他的背脊,箭尖从他的前胸直透出来。阵阵血雾喷在我肩头、额头甚至眼帘上,分不清楚来自他身上何处。
他怕透出的箭尖刺入我的胸膛,情急之下竟用手覆在箭尖上死力握住,一小段箭尖立时穿透他掌心停在我胸口,而此时他和我因惯性一直往前滑行的身躯才将将停住。
我抱住他失声痛哭,一生中从来没有这般嘶声悲戚地哭过,也从来没有哪次如这般绝望心痛。
他尚有呼吸,